“頭可斷、血可流，別說是十萬大山，就是閻王殿我們也同心協力闖他一闖。”破碎意志堅定，拳砸桌面……

星星站起來：“我先走了拜拜！”

“我也走了。”輝煌。

“散吧，沒必要陪個瘋子。”唐華。

“餵、餵……”破碎忙展了手臂一攔：“你們是不是兄弟啊，太不仗義了吧？”

唐華回答：“是兄弟我們才沒開PK。你為了一個女人，非要將哥幾條小命搭上……你知道不知道現在練級很辛苦的。”這是去60+BOSS集中營，不是去旅游逛街。當一只窮奇，按照現在陣容，最少也得花半個小時才能殺掉。更別說人家有幫手，還是BOSS幫手。還會逃跑呼喊救援。那一嗓子吼一聲，跑來幾百個BOSS刷玩家……明天會上報紙頭條的。

“茄子哥。”破碎深情凝視唐華。

紅帽幫腔：“茄子，要不你就幫幫他，我想你一定有辦法。”

“恩……辦法不是沒有，不過後果你得自己負責。”

“沒問題，坐坐！”破碎將幾人拉到位置上喊道：“小二，來瓶路易3000。”

“路易有3000？”

“特別皇家珍藏版。”

“我只聽說要你命3000。”

……

酒喝了，確實不錯。破碎看著唐華拿牙簽剔牙手拽了拳頭。大哥，這是喝酒，不是吃肉。再說游戲裏有必要剔牙嗎？但求人時候可不能亂來。破碎殷勤給唐華倒茶：“茄子哥。”

“小破啊……”唐華邊剔牙邊道：“你得透過表面看本質。”

“什麽意思？”

星星一邊咬牙：“裝神弄鬼，你倒是快說。”

“其實你本質不就是想賭大小嗎？何必非要去十萬大山呢？”

破碎想想後搖頭迷茫道：“不理解。”

“等我下！”唐華出門。

……

還沒等破碎懷疑唐華是不是跑路，唐華就回來了。手中拿著一冊子朝桌子上一扔：“拿去。”

“哇……”破碎拿起冊子一看，上寫三個大字：攝魂曲。當即瞻仰唐華如同天神，什麽是三十一世紀最需要的人才？就是唐華這樣的有為青年。

“不會吧？”星星等人大驚，接過冊子打量，沒錯是琴譜，首頁寫著三個大字：攝魂曲。翻開第一頁有小篆註解：此曲只在魔界有，署名重樓。字是好字，譜是真譜。星星輝煌加紅帽真是不知道說什麽。

“表激動。”唐華抓起一張紙‘啪’的貼在攝魂曲的封面上，全是洋文：“這叫偷龍轉鳳。我找雜貨老板，來本琴譜，老板就給我來了本。然後我找街頭幫忙寫書信的先生寫了幾個字，然後再找裁縫店用線將冊子穿起來，攝魂曲就出現了。”

“吼！”破碎跳上桌子，全身燃燒熊熊怒火。

“這人……就是這麽急。坐下，否則我走人。”

破碎立刻跳下桌子，給唐華斟茶：“茄子哥，其中是否有玄機？”

“這冊子就一道具，一個讓她坦白的道具。對她來說這冊子是真是假很重要，但對你來說這冊子是真是假一點都不重要。你就問她，如果讓她選擇，她是要你還是要冊子。”

“如果選冊子呢？那不是馬上被揭穿？”

“餵！破碎你醒醒。人家把你擺在那位置上，你還有意思嗎？你不是音樂家，即使她感動你對她好，但哪一天她遇見個有才的音樂家，你覺著會發生什麽樣的故事？再說你還可以推到我頭上來嘛，說是我騙了你，你花了幾千金找我買的。為了兄弟，我可以插自己兩刀。”

“那如果是選我呢？”

“既然你在她心中是南本汪，你就在感動時候順手把冊子燒了。她雖然心疼我想也不會那麽快阻止。然後你拍胸膛說：放心，攝魂曲不過是我們愛情的見證，我已經打聽到了整套魔曲都在十萬大山內，為了你，我現在開始要閉關練級。半年，只需要半年，我會將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奉獻給我最愛，也是最愛我的人。”

“哦……”星星恍然：“無論若昕怎麽選，破碎都能開始高手生涯。茄子。”

“在！”

“你實在是太無恥，太卑鄙了。這種下三濫的辦法和話你都能說得出來。我代表全體被男性欺騙過的女性鄙視你。”

“鄙視就鄙視吧！”唐華喝茶道：“我說了我為兄弟可以插自己兩刀的。破碎，你覺得這樣成不成？”

破碎抓了冊子心裏沒底看大家問：“你們說呢？”

星星道：“如果你膽子能大點的話，再按照邏輯推理，應該沒問題。”

輝煌搖頭：“反正我知道茄子出的主意能用，但一般比較餿。會有什麽後果不是普通人所能推測，包括他自己。”

“他是死道友不死貧道。”紅帽小聲補充一句，天有多大，唐華就敢捅多大的窟窿。但你千萬表指望他捅完窟窿會自己去修補。

“不、不！”唐華搖手指：“這不是普通的琴譜。”

“那是？”

“這是結婚進行曲，即使有再壞的結果……破碎你就一咬牙給她跪下求婚，什麽問題都沒有了。最好你再準備一個大鉆戒，以避免意外發生。”

“這策略倒是有點意思。”輝煌點頭：“破碎，幹吧。是死是活，讓她給個痛快的。”

“恩恩，我幹了。”破碎深吸一口氣。

“我們支持你。”

“很好，我已經約了若昕一起過來吃飯。一會我就……”

唐華擦把冷汗：“破碎哥，你不會想當我們面向她求婚吧？”

“是不是兄弟？”

“這個……兄弟是兄弟，我怕萬一有個什麽事，你翻臉找我麻煩不好。”

星星一邊道：“怕什麽。破碎又打不過你。”

“也是。”唐華想想：“我再補充一個方案，一會實在不成，我就將你和你老婆宰了。這樣仇算我的，也不至於破壞了你們夫妻的感情。”

紅帽舉手：“我補充點細節……”紅帽心血澎湃，第一次幹壞事的感覺真好，相當刺激……

……

“茄子、輝煌、星星，你們好，好久不見。”若昕進門就招呼：“這位是。”

“小紅帽。”紅帽伸手，倆女性互相握手。

“你好，你好！請坐，大家坐。”

……

“咳！”唐華喉嚨被酒卡住，咳嗽一聲。

破碎一口將面前一大杯洋河大曲幹了下去，深吸一口氣從包裏拿出一本冊子：“若昕。”

“恩？”

“茄子得了本魔曲系列之一的攝魂曲，我……”

“給我看看。”若昕眼睛一亮，手直接抓向冊子。

這頭豬，要壞事。唐華眼明腦塊身體棒當手先接了過來，擦把冷汗：“若昕，其實這東西我一個朋友也想要，當然只是普通朋友，她是彈琴的，不過不是追求音樂，而是追求殺傷力。按道理來說呢，當然不能明珠暗投……你們說是不是？”

“恩恩！”其他人狂點頭。

“但是……我直說吧。破碎我生死哥們。如果是嫂子要，沒問題，我東方茄子為了兄弟老婆可以插自己兩刀。這樣我對我朋友也交代得過去。但是……”

“哦！”若昕有點明白：“你是說我和破碎的關系很讓你為難是吧？”

“對，對！”所有人一起點頭，包括破碎，緊張啊。

“既然大家都這麽說……”若昕似乎明白是什麽情況，微笑道：“我也知道大家都很關心破碎，特別是茄子和輝煌，你們都是破碎好朋友。我就直說吧……這冊子恐怕我不能要。”

“為什麽？”破碎險些跳了起來。

“破碎你人很好，對我也很好。可是你不明白對一個女人好不是完全遷就她。你要我喜歡你，你也必須要有點自己的個性。你想想這幾個月，除了大型活動幫會強烈要求外，你還有點自己嗎？比如茄子他們去鬼界，我知道你很想去。我多麽希望你對我說你要去，而不是對我說你不喜歡去，你更喜歡陪我。還有上次蓬萊集會，我也很希望你去，但沒想到你又說你要陪我……對，我很感動你為了我的犧牲。可是你要知道，我需要的不是一只聽話的狗，而是需要一個男子漢。有自己的朋友，有自己的性格，有自己的主見，有自己的興趣，有自己的原則。你看茄子，他是有點壞，但是這也是他的性格。輝煌，為人豪邁，而且品德好，這也是他的性格。你呢？你性格在哪？接觸了這麽久，我除了聽人說，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是一個怎麽樣的人。我甚至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，你喜歡做什麽。我不怕你是個壞人，我想了解你，你卻一概以我為中心。我需要的不是保姆，你明白嗎？我不想要一個我做錯了事，你還老說是你的錯的男人。”

“……”沈默，死一般的沈默。唐華幾人大汗：大姐啊，這話你也等我們不在再說啊。多尷尬現在。不可否認若昕說的是實話，百依百順的男人會讓某些女人喜歡，但是大部分接受過高等教育的女性是不會喜歡這樣的伴侶的。

“破碎，我很感激。你是好人，這幾個月下來我一直給你機會，也一直想給自己機會說服自己。但……我真的辦不到。對不起……我走了，大家再見。還有……不要找我了，你應該找回自己。”

……

門被輕輕帶上，唐華嘆口氣拿起冊子哼道：“結婚了吧，SB了吧，以後賺錢就要兩個人花。離婚了，SB了吧，以後做愛就要買單……”

“你別將結婚進行曲整得這麽惡心好不好。”星星氣呼呼搶過冊子翻了兩頁，似乎漫不經心道：“若昕說的蠻有道理。我也不喜歡我以後的老公象個保姆。”

“就如同現在很多男人都希望自己老婆有工作一樣。”輝煌補充：“不是為了那幾個錢，而是希望自己老婆有自己的性格，而不是千篇一律的帶孩子的黃臉婆，每天除了打麻將聊八卦，就是侍侯老公。”

“……”破碎仍舊看著門在發呆。

“咋整現在？”唐華組了幾人問。

“我不知道。”星星隊伍頻道：“茄子你不是有主意嗎？”

“拜托，我只戀愛過一次，而且互相之間沒什麽感覺的。在學校的大環境逼迫下，就是為了戀愛而戀愛。說句實話，分手的第二分鐘我就沒事了，我哪來什麽主意。”

“算了吧！”輝煌嘆氣喊道：“小二，買單。”

小二進來：“謝謝，四百二十金。”

“臥槽。”輝煌罵了句粗話問：“沒搞錯吧？”

小二：“沒有，路易3000是本店招牌酒，一瓶三百金。”

唐華道：“小二，和你們老板說不能叫路易3000。”

“那叫什麽？”

“叫心痛的感覺或者直接叫要你命3000。”

輝煌看眼發呆的破碎，邊掏銀票邊道：“我深刻懷疑他為了跑單而裝傻。”

星星手在破碎面前揮舞兩下，回頭肯定道：“是真傻。”

“看來這個月得啃昆侖大饅頭了。”輝煌再嘆氣，外債還沒還清了，這邊被人宰了一刀，疼啊！

星星看眼破碎問：“現在有個問題，誰留下來照顧他？”

“簡單！”唐華雷電齊閃，將破碎炸死後拍手道：“陰間比較涼爽，適合清醒腦子。兵法上說這叫置於死地而後生。”破碎最需要的就是一個人思考，沒有再比陰間更合適的地方了。

“茄子去哪？”輝煌問。

“大雪山，沖60級。”

紅帽忙道：“你不是說幫忙宇文拓抓西方內奸的嗎？”

“美女，拯救地球的事還是交給超人來做，我們不能搶他飯碗。”唐華問：“輝煌，一起不？”

輝煌痛苦道：“我得刷錢。”山海界刷石頭換金，已經刷吐幾次了。但是即使吐，也得刷……

星星舉手報名：“我去。”

無視掉，唐華問紅帽：“你去不？”

“不了，墨晶說她後天生日。到時候開個燒烤聚會。”

“香蕉的大西瓜，生日不請我。大不了不殺她男人嘛。”唐華咬牙，九成九是為了自己不和殺破狼見面所以不請自己。哼！老子，去雪山燒烤。

星星再次舉手：“我去大雪山，我去。”

“……”無視，站起來。

“嫌我等級低……”星星抽噎。

“走了，走了！”唐華無奈。看輝煌模樣有打算給自己做思想工作，還是答應的好。

星星高興跳起來：“耶，吃白飯蹭經驗了。”

……

目標大雪山，飛了一個多小時後，唐華收到一條短信：“謝謝！”發信人是破碎。

唐華信手回：“客氣！”

輝煌很快短信來：“破碎和我在山海界練級。”

“把飯錢要回來，特別是要命3000。”

“唉……”

……

避風谷，唐華渡劫的地方。如今外圍的二十—三十級小怪已經不被唐華看在眼裏。比等級高你快一倍，比技能，高你幾個頭。比卑鄙，一指頭掐死你。中部精英怪等級三十——五十之間。最中心區域則是五十—六十五。所以中心區域就是唐華的目的地，但是經過避風谷，不能不來看一下……

“哦！原來你就是和霜舞姐在這認識的。”

“丫頭，你說話很別扭，別整那麽暧昧。”

“怎麽了？你嫌棄人家以前有老公？不冰清玉潔？”

“合著你覺著我是去小學找老婆的人啊。冰清玉潔。我和霜舞是朋友，別朝那方面扯，否則我們的旅行會很不愉快。”

“其實我蠻好奇的，你朋友圈有好多不錯的女性。詩詩拉、墨晶拉，還有紅帽。”

“你有完沒完。”唐華看看附近，確實是沒了朱厭的影子，確實是被流放到山海界了，揮手：“出發！”

……

大雪山天氣惡劣，各種精英怪會借助地利優勢伏擊玩家。來這練級的玩家雖然不多，但都是身手敏捷，有一技之長的人。唐華邊刷邊朝中心深入，發現他們人都很少，最多一組不過三個人。大部分是單刷。有部分是高手榜上的人物，有自己或者星星認識的都會去招呼一聲。還有部分雖然不在高手榜上，但是身手卻絕對能打進榜單前五十。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高調的。其實唐華認為自己也喜歡低調。但象自己這麽拉風的人，實在低調不起來。

到了內區，雪鷹等等的怪減少了。弓手開始多了起來，再深入一些發現，已經全是弓手怪。唐華和星星明白，現在深入了弓巢。很難說什麽時候就會撞上BOSS。

有星星這臺神算，迷路是不可能的。但是唐華兩人還是停止了前進。五十級不到的怪物給他們的壓力已經很大。敵人群居群攻，自己還帶個拖油瓶，而且越到裏面弓手群就越卑鄙，而帶領弓群的開始出現小BOSS，比如弓寨十五當家等等。這些小BOSS不僅能飛能打，而且還會逃跑。一個不小心朝雪地一鉆，基本就算是找不到了。

“四十五級就壓著我們了。”

“恩！”唐華點頭，禁地就是禁地，相當有難度。雖然由於高出怪十多個等級，所得經驗會被扣除相應的百分比，但不可否認經驗上漲比山海界要快上許多倍。還好沒被破碎蠱惑到十萬大山……

“你還記得我們回頭位置有幾間空木屋嗎？不如我們以木屋為目標，采取定點刷怪，吸引怪物過來送死。而且我還可以在那布置奇門遁甲陣，增強攻擊防禦和各種屬性。”

“咦？你聰明了也。”

星星很不滿回答：“我一向很聰明，只是你沒發現罷了。”

“走！定點刷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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